做科研的要耐得住寂寞,就像李寡妇看着一群群男子,要忍住口水,别弄得场面不雅和失控;爱情的恒久要忍耐,就像堤坝的结实程度其实并没有那么牢靠,所以婚姻要防蚁加固。然而,宏观的确定性,微观的不确定性,量子力学解释不清,无确定性存在与否不知晓,多态的特征,组成了万物的不可捉摸。思考无意义之物的过程是有意义之事,看花听雨拾梦等细小,有妙处也有微作用。微风鼓浪,山岵水浊,无数形而下的灰尘比少数形而上的抽象搬砖更有意思,更让艺术家们冲动和尝试。

男子骑着自行车,后座的坐垫已经被他的女朋友盖得一点气都不能喘。女孩一手圈住男子的腰,一手拿着手机,看着手机呵呵得傻笑,女孩把除了手机以外的事情,都交给了男子。男子骑到一座桥的上坡,这时,逆风起,摩擦力、重力和风的阻力,一起来了,男子的腿抵抗着一切,在用力踩踏中,微微发抖,自行车后座越来越显沉甸甸,像是陷进了沼泽地,手伸到的地方,没有东西可以助力,哪怕一根易断裂的稻草,也会被抓住试一试。

耳机输送手机的声音到女生耳朵里,女生依旧看着手机呵呵得傻笑,丝毫不察觉车速变慢了。男子终于忍不住,甩下自行车走了人。这个变化突如其来,毫无征兆。后面的女子倒在地上,以为出了车祸,一声喊叫,惊慌失措后,发现自己的男人已经走在了桥中间,一晃眼,就只有半个背影。

自己的男人逃跑并不可怕,可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会逃跑。朱熹给出方案一,格物致知而能治天下。女子如果格她的男人,能掌握男子每一个细胞(或其他最小可掌控单位)的动向,男子逃跑的意图是否在产生前就能被女子捕捉到?男子每个细胞都能被自己的女子掌控和解析,是否因此会失去意识?老子给出方案二,知其阴阳统一,可恒久也。女子如果面对其男人,如面对一种无,男人逃跑之后,也能说其有,男子逃跑不逃跑,都如水月平静,都无波澜,都无本质区别。于是女子可跟李寡妇作伴,商讨有无的概念了罢。

欲望的首块多米诺摇摇欲倒,后面的就如水里的豆腐,随时都会被煮碎。 《查泰来夫人的情人》、《失乐园》、《廊桥遗梦》,都在首块多米诺上使劲。我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是喝父亲泡的热茶,刚泡的太烫,不行,置了太久后的也不行,只有在烫和不烫之间,嘬一口,才会上瘾,会第二口,因此跟喝常温的水喝饮料区别开来。我第二次体会到是青春年少,看了姑娘一眼,想办法再看第二眼,接着再看一眼。